嗯嗯,首先,我就是被人称作卡瑞塔斯大陆最帅最有才最年轻有为的法师,俗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最帅法师伯恩·哈尔瓦。
现在我正在向我的祖国费马帝国的首都拉格朗日前进,目前正准备在拉格朗日旁边的一个小村稍作休整。小村庄就是好啊,完全没有城市的喧嚣,一路上都能闻到略微湿润的青草的芬芳。太阳在山顶懒洋洋地照着这片大陆,啊,天气还是挺不错的,只是现在开始降温了,嘛,毕竟秋天已经过了一半了。
终于到了这个小村庄里面,这一路上背还是挺痛的,我用手将额头上的刘海轻轻撩开,让太阳抚摸着我的脸。只是旁边人看我的眼神有点怪,干嘛呢,没看过帅哥吗,真是的。
啊咧,那个小屁孩指着我对着他妈妈说什么呢。我仔细一听。
“妈妈妈妈,为什么那个姐姐要拖着那个叔叔走啊?”等等小子,谁是叔叔,叫哥哥!
“小艾快回去,小孩子别看这个,再说叔叔盯着你呢。”喂喂阿姨,我肯定比你小一辈啊喂!
“呜,好可怕的眼神!”那个小孩说完就跑了,他妈妈倒是在走之前饶有趣味地看了我一眼。都怪你,让我在小朋友面前的形象完全毁了。都怪你啊!
不过要是说到毁我形象,我倒是知道一个人正在毫不顾忌地这样干。我将头仰高,看到一个绰约多姿的背影,只不过这个背影是倒立的。而且这个人的一只手还牵着我的后领把我在地上拖行。话说她已经这样拖行我拖过一个上午了,她真的不累吗……
牵着我后领的人叫海德莉,我与她的关系吗,说好听点就是有着婚约,如果说实话的话就是我被我爸卖了!然后我们是主人与仆人的关系吧?应该吧,而且莫名其妙地我还是处于仆人那个地位的人。话说拎着我的人,你不要突然把我提起来啊,让我再躺一下啊喂……
既然已经站起来了,我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感觉后背好痛……幸好提前在衣服上施了强化魔法,要不我这件最好的法袍就毁了啊!不过,后背还是好痛……
为了表达我的不满,我弹了弹身上的灰尘,眼睛直直地看着面前面无表情正在喝水的海德莉。这就是我表达不满的最大手段了吗……突然之间心好痛……
海德莉注意到我在看她,用手背擦了擦嘴边的水,然后在我法袍上擦干手。喂喂,这件法袍是很贵的,我警告你哦!
“干嘛?”咕,主人问话了。
“没……只是觉得主人你……不是,你拖了我这么久不累吗?”我弱弱地回答。
“没有啊,为什么这样问?啊,难道是担心我?没事啦没事啦!”说着她还摆摆手。喂喂,你理解错了吧……
“嗯,担心你呢!所以接下来的路程要不要不要拖行我了呢?好歹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嘛,自己走路可是很正常的哟!”啊啊啊啊啊啊!为了不被拖行,我说的话都把我自己恶心到了。
叮地一下,我看到一把剑跺在了地上。喂喂,你这是恐吓啊我告诉你,恐吓啊!
“都说了不会累了,你是在和国家四级剑士说话哟!”你要不要一边说着一边转着剑啊,很恐怖的啊。
“再说了,”海德莉一边转着剑一边说,“你以为我为什么拖着你走啊?还不是你企图逃跑?”
“咕,都说了我只是看到一株奇特的草药啊!”我继续辩解道。
“嚯。”海德莉挑了挑眉毛,所以我就说这个女人要是不用剑的话还是很可爱的嘛。“然后呢?”
“然后……”我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能使她信服的理由,“然后我想把它摘来吃了!”啊!我在说什么啊!吃了?
“对呢,如果真的有这个草药的存在我想我也会不管它有没有毒直接先吃了呢。”海德莉一边用剑鞘在地上划着圈圈一边用明显不信的语气说道。
啊,真是的,为什么我非要与这样恐怖的人有婚约啊……我回想起了一年前的事……
一年前,我还是一个十八岁的花样美男子。当然,只是外表美丽并没有什么可以用来炫耀的,那个时候我已经在法术和炼金术方面颇有研究了。在我们国家,没有通过法师测试拿到法术资格证的人是不能学习法术的,我们国家的法师大致可以分为五个级别,由低到高分别是:法师、大法师、议院法师、元老法师以及最高级别的国家法师。人数最多的当然是最低级的法师,我国有六千二百九十多万人,其中法师的数量大概是三十万吧;比法师高一级的大法师人数就只有五万了,大法师和法师简直不在一个水平啊,曾经有传说一个大法师单挑二十个法师不败;议院法师就更少了,全国上下只有三千人。
嗯?元老法师和国家法师?拥有那两种称谓的人已经是传说中的存在了。元老法师全国就八十六个,国家法师只有十二个。这两种人是能够只凭一人之力来颠覆战局的,二十年前,邻国莱布尼茨的军队趁着我国大部分元老法师和国家法师的内部斗争长驱直入都快到我国首都了,结果本不管世事在外云游大陆的皇帝阿拉贡四世一声令下处死了二十多个元老法师,大家一下就团结起来了,只用了一周就把莱布尼茨轰回了边境线。越是高级的法师的工作越麻烦,危险也越大,当然,每个季度能得到的国家补贴也越多。
好了,这就是关于我国法师的情报。
回到正题,一年前的某一天中午,沐浴着众人惊异的目光,我从地方法师审核院院长手中取过我的法术资格证。至于大家为什么是惊异的目光,那是因为我是近二十年来第二个以理论考试和实践考试双满分过关的人。我心满意足地在法术资格证上签下我的名字,并用烙印魔法将我的名字烙在了资格证上。
虽然我是一名优秀的法师,但是同时,我也是一个孝顺的儿子,拿到资格证后,我就立刻启程回家给我爸报告这个好消息。
我爸是一个性格怪异的人,因为受不了我爸的莫名其妙与诡异性格,我妈在某一天早晨在餐桌上留下了一张字条说自己去周游大陆了后就音讯全无。在我爸的要求下,我们搬到了离城镇稍微有点远的一片树林边。
我从马车上跳下,给了马夫几个铜币,就飞跑回家。结果家外的场景吓了我一跳:国家军队把我家给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了,同时,军队正前方还有两个穿红色法袍的法师正准备释放什么法术。红色法袍?那不是议院法师吗!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是有传说级的魔兽闯进我家了还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目瞪口呆。
那两个议院法师放出的是火焰魔法,一个巨大的火球朝着我家房子飞去,在火焰中还能隐隐约约看见一只巨大的三头狗影子。我不自觉叫出声:“你们干什么啊!那是我家房子啊喂!”我的喊声瞬间被爆炸声淹没了,爆炸产生的热浪迎面扑来,我用手挡在脸前,防止热浪灼烧我英俊的脸庞。等爆炸的烟雾散尽,我惊讶地发现我家的小木屋还完好地立在那里,甚至连木屋旁边的草坪都依然完好无损。然后我看见,木屋顶上站着一个穿着紫色法袍的人,啊?为什么看着这么眼熟?难道是,我爸?!穿着紫色法袍的人看见了我,然后他朝着我挥了挥手。我捂脸,还真是他……
军队迅速重整,不愧是我国的精良之师,啊不对,现在不是夸他们的时候。那两个议院法师的红法袍破烂不堪,但他们还是坚持站在阵前。再看我爸的法袍,完全没有破损。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为什么我爸有法袍啊!为什么是紫色的啊,紫色法袍不是元老法师的法袍颜色莫!为什么军队在我家外啊!为什么刚开始我那么淡定啊!
“叛变的原元老法师奥克斯金·哈尔瓦!”一个议院法师说话了,话说他的法袍还在冒着烟呢,“你还是快点投降吧!皇帝陛下承诺了,如果你能投降,二十年前的那件事就能够一笔勾销,对你的死刑宣判也能就此作废!”
嗯?二十年前叛变的元老法师?我想想,二十年前我国与莱布尼茨在打仗,皇帝处死了二十几个元老法师,但据说最年轻的元老法师在被处死前逃跑了。喂喂,难道我爸就是那个逃跑的元老法师?
“切!”我爸站在房顶说道,“你们是想直接弄死我吧!你们回去告诉阿拉贡那个混蛋,我是不可能投降的!”我说爸,你能不能不要直呼皇帝的大名啊?虽然他不问世事又是一个昏君。不过这样想想,我爸直呼名字也没什么问题的。
“大胆哈尔瓦!你身为原元老法师,竟然丝毫不尊重皇帝陛下!罪加一等!”那个议院法师喊道。
“哦,然后呢?你们能抓住我吗?”哈哈,不愧是我爸。啊不对,现在不是该感到自豪的时候。
“哼,我们在抓捕你之前也是做过调查的,你已经结婚了,并且还有一个儿子!我就不信你能狠下心看着他们被抓!”喂喂大叔,你真的做过调查吗?我就在离你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啊……
“哦,那你说他们在哪里呢?”
“这……”那个议院法师语塞了。大叔啊,我在离你一百米不到的地方哦。
“我来告诉你吧,”我爸开启了嘲讽,“我妻子早就自己周游大陆去了。至于我儿子嘛,他就在那里咯。”说完我爸用手指向了我。
不愧是我爸,嘲讽真是……不对,为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我啊。然后下一秒,我就被人从后面按倒在地,身旁又叉了几把长枪。
“哈尔瓦!我看你是疯了吧!”议院法师大笑道。对啊,爸你疯了吧!
“没有啊,你们会杀了他吗?”会啊!会啊!如果是我我也会杀的啊!
“当然了!还不快投降!哈尔瓦!”快投降啊你!我会死的啊!
“无聊,你忘了法师守则第十条了吗?”哈?第十条,嗯刚刚才考:未经过上级授权不得攻击另一位法师。
“啊?难道这小子是法师?”议院法师明显不信。
“哎真是,来,儿子,把你的法术资格证给他们瞧瞧!”我爸跳下屋顶,这个动作吓得军队后退了几步。
一个军人粗暴地把我的包撕开,喂喂我怎么会把这种重要的东西放在那里面啊,肯定放在衣服内包啊!那个军人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他开始撕我的衣服……你个疯子!我也是男的啊!完了,以后嫁不出去了……
那个军人终于把我的法术资格证找出来了,然后递给了议院法师之一。你们这些禽兽!
那个议院法师看着我的法术资格证,表情异常扭曲。接着,他手上冒出一团火,烧掉了我的法术资格证。“这下好了,谁说这小子是法师的?”议院法师阴笑道。
“你真的觉得这样好吗?你们可是有观众的哟。”我爸轻飘飘地说。
“这些镇民吗?待会儿我们会把这里给屠掉的。”议院法师已经恼羞成怒了。
“你想对我的人民做什么?”一个雄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所有人都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除了我,因为我还趴在地上。接着,所有人都跪下了,除了我和我爸,因为我还趴在地上,而我爸本来就与他有梁子。不过这些人的举动表明,来者真是皇帝……
“哈尔瓦,”皇帝没有在意跪在地上的人,而是直接向我爸说话了,“你已经逃了二十年了,现在你还要逃吗?”
“哈?你在说什么傻话啊,正因为我逃了二十年了,现在我才更应该继续逃下去吧,要不这二十年不是白费了吗?”我爸将手插在兜里,漫不经心地说。
“哼,你还真是一点没变啊,依然这么幽默。”皇帝说道。
“哼,你还不是一样,依然这么混蛋啊。”
“喂,你家伙!怎么能这样给皇帝陛下说话?”一个议院法师向我爸吼道。
“你闭嘴。”皇帝轻描淡写对着那个议院法师说了一句,“我还是有变化的,看,我刚才不是保护了这个镇子上的镇民吗?”皇帝陛下啊,这难道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或许是这样吧,但这不是你二十年前该做的事情吗?”我爸的声音里出现了一丝怒火。
皇帝可能也感觉到了我爸话里的讽刺与愤怒,摆了摆手,说:“这样吧,哈尔瓦,我们打一个赌。”
我爸挑了挑眉毛,说:“有意思,你说说。”不是这样的吧,别人给你挖一个坑你就往里面跳啊?
“我们看你的儿子能不能在二十岁前成为议院法师。”嗯?等等,为什么我突然成为话题了。啊,虽然被皇帝提起还是挺有面子的,但很明显这个时机和话题不对啊!
“哼,这还需要打赌吗?”我爸笑了,“他肯定是能的。”嗯,我爸对我这么有自信我应该感到很开心才对,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高兴不起来啊……
“哈,你还是想以前那样自信。”皇帝拍了拍手。
“嗯,那么,赌注是什么?”我爸这样问了。
“嗯……赌注莫……”这个可疑的停顿是什么意思?你压根就没想好吧,没想好是吧?“啊,那就这样,如果你输了,你就来自首。”你这个是刚刚想到的吧……
“可以,如果我赢了呢?”
“如果你赢了,那我就立刻下位,将皇位传给我的儿子。”皇帝轻描淡写说出了这句话。我说皇帝陛下你是不是激动了一点啊,这个赌注可不是闹着玩的哟?
“皇帝陛下?”在场的军人和法师都惊呆了。但是我爸一副“我懂得”的表情立在另一边是什么意思。
“好,这个赌约就这么定了。”我爸抬起手,两张牛皮纸和羽毛笔从我家的小木屋里飞了出来。羽毛笔自己在两张牛皮纸上写上了什么,然后我爸拿着笔,在牛皮纸上都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接着两份牛皮纸都飞向了皇帝。
“接下来,你只需要签上你的名字就行了。”我爸这样说。
“皇帝陛下!请您三思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皇帝身边的人依然劝着皇帝。
“我当然不是闹着玩的。我心里有数。”皇帝一边说着一边在两份牛皮纸上都签上了名字。
“好的,那这个赌约就这样生效了。”我爸说着招了下手,一份牛皮纸飞回了他的手上。“为了防止我以后不来赴约,我就把我儿子抵在你那里吧,你随便找个人监视他吧。”嗯?这是什么?为什么作为话题的我根本就没听说过?
“当然,这个在牛皮纸上写得很清楚。”皇帝说。所以说啊,我这个赌注还没同意呢喂!
“好的,那你们回去吧,反正我儿子在你们手上,到时候也不会怕我不来赴约了吧?”我可是很怕的喔?就你这样轻轻松松把自己的儿子卖了,我想我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吧?
“对了,TA真的不用还给你吗?”皇帝说。啊!皇帝还是决定把我放回去了吗?皇帝接着说:“这根羽毛笔?”搞什么啊!搞了半天我还不如一支笔吗?
“嘛,你留着当纪念吧。”我爸回身打开房门,“你们带着他们走吧,反正我儿子也没什么行李要带的,我要回去睡午觉了。”
“嗯,”皇帝招了下手,“睡好。”为什么你们的对话这么平常啊……
“好了,那个,你是伯恩……对吧?”皇帝说话了。
“啊,是是是!”被皇帝问话的我诚惶诚恐地回应了。
“不要那么紧张嘛,”皇帝笑着说,“以后的两年可要努力哦!”
“是……”
“喔!”皇帝突然想起了什么,右手锤在左手掌上,“为了方便监视你,这样吧,毕竟我国可是没有离婚这个说法的。”说什么呢这个人,前言不搭后语。
“希尔!过来一下!”皇帝朝着近卫军喊了一句。
“是!”一个女声传来。
虽然逆光不能让我太清楚的看见她的长相,但是就那一种气质与模糊的阴影,我感觉这个人是我这十八年来见过的最美丽的人。
“我宣布,海德莉·希尔与伯恩·哈尔瓦正式结成婚约关系!”皇帝大声宣布道。
“哈?”我和希尔同时发出了疑问的声音。
“哈哈哈!”皇帝爽朗地笑了,笑你个头啊!“因为我国是一个以约束严谨著称的国家,所以所有破坏我国任何约束的人都会受到处死!换句话说,只要离婚就会被处死!”
“那也不需要这样约束我吧!”我说,“就算没有婚约,如果我跑掉了被抓到还不是就会被处死?”
“你的父亲可是很清楚这一点的哟,”皇帝扬了扬手里的牛皮纸,“牛皮纸上写了:‘如果条件逃跑不得处死条件,抓回来即可。’”啧,我在这个赌约里已经改名叫“条件”了吗?
“但是啊,他没想到还有这个吧。这样带有婚约的你逃跑了就不是作为这个赌约的‘条件’逃跑了,而是作为破坏约束的罪人逃跑了。”换句话说就是可以被处死的对象咯?你没有说出这句话真是照顾了我的心脏啊。
“既然这样,那也没办法了。”我看着那个叫做希尔的阴影撩了一下头发,“遵命!”你不要这样屈服啊!这样的包办婚姻真的好吗?
“嗯,那就这样,大家都回去吧!”皇帝转身准备回马车,“希尔,这两年你就看着他吧。”
“遵命!”希尔敬礼。我捂脸。
等了十分钟,军队走完了,我看着希尔。希尔略有不快,有点怒气地问道:“干嘛?”
“咿!那个,我还没整理行李,能先回一次家吗?”
“好吧,正好我也没吃饭,去你家一起吃吧。”你不要这样自然熟啊,我很尴尬的。不过这么一说,我也有点饿了。
我走到家门口,一脚踹开木门,结果发现我爸坐在餐桌旁,桌子上还放着三个碗。我爸也不震惊,只是自言自语道:“玩了他这么多年,结果还是被他玩了一次啊……”
“我被你害惨了啊!”我冲过去抓住他的领子。
接着我感觉有人从后面抓住了我的领子,然后我看到了房顶,接着我撞上了书架。
“不得对父亲大人无理。”一个冷淡的声音传来。喂你这么自然熟真的好吗?
“喔!看来真是一个好儿媳!来没吃饭吧?快来吃快来吃!”
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就这样,我被我爸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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